海盐冰淇淋

少年意气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弃朱苍金/all 苍】【大四角】【天雷慎入】现代情爱事故(二)

高亮预警:

这文真的很雷。贵圈很乱,还各种婚内出轨。除了标题四个人搞出来的金苍、弃苍、朱苍,还有朱九BG和金紫情感纠葛戏份。请千万慎入,入后绝对不要辱骂作者,谢谢了您嘞!


2.

“你不高兴?”

“我哪里敢跟董事长生气。”金鎏影冷笑着讽刺他,“向来眼高于顶的银鍠朱武都向你主动攀谈,足以证明你十足完美无瑕了。”

“可一直与他交谈甚欢的是你不是我。金鎏影,你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我给了你机会你又不满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苍说的话平淡却诛心,金鎏影被他这样一质问,顿时气急败坏:“你的意思就是我自己没本事,凡事都要靠你的施舍才能活的下去,是吧?!哈!”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苍,你最可恨的就是这一点。什么好话都被你说尽了,仿佛你真的一片赤诚不被理解多可怜似的,只有我是个不识好歹的恶人是吧。其实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知道!”

苍凝望了他一会儿,放弃似的重新拿起笔,又埋头于文件中,只留下轻飘飘的声音:“养父临终前希望我们在一起,就是觉得你太过偏激任性,想要让我尽力保护你别走上邪路。我本以为……算了,但总归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你实在不应该这样说我。”

金鎏影哪里受的了指责,恼恨交加,话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苍,你向来爱装道貌岸然,谁知道你私下里做了些什么勾当。我看你和那银鍠朱武未必不是早就勾搭上了,不然他何必转个头就给我甩脸色——”

“你一定要和我扯这些吗?”苍忍无可忍的把笔拍在桌上,他的眼神很冷,“金鎏影,你和五色妖姬的那些破事,还是我找报社压下去的。”

  金鎏影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摔上门走了。

  苍重新低下头去签文件,他觉得自己特平静,但是刚下笔金属笔尖就断了,随着惯性勾破了文件,一时墨水流的哪儿都是。

  苍把钢笔摔到垃圾桶里,看着自己满手的墨水,觉得自己迟早会被金鎏影给气死。

 

  

  紫荆衣烦躁的点了一支烟,时针已经滴滴答答走过了半个小时,约他见面的人还是没来。

他弹了一下烟灰,门锁咯啦啦的响动起来,金鎏影的脸终于在一片阴影中浮现出来。室内没有开灯,紫荆衣借着楼道里温暖的黄色灯光看清他熟悉的面容和皱起的眉毛,同时也不意外的听到一句嫌弃:“你怎么黑灯瞎火的在客厅抽烟,这样对身体不好。”

  “哈。”紫荆衣嘲讽地笑了一声,“别说的这么委婉了。你是关心我的健康还是讨厌烟味?你大半夜把我吵醒说要到,却又晾了我这么久,让你吸点二手烟就忍不了?”

金鎏影被他当面指责,便顿住不说话了。他轻轻踏进门来,打开客厅所有的灯,又将大衣挂在衣架上。夜冷霜重,他在紫荆衣身边坐下来时,雨夜寒凉的水汽幽冷的全都浸入紫荆衣的皮肤里。

但是紫荆衣没动。

金鎏影对此毫无所觉,用一只胳膊环过对方的肩,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对不起,我刚才心情不好,也不想立刻就把这份情绪带给你……不管怎么说,是我不好。你不要气了。”

紫荆衣连他说的一个字都不信,但他深知金鎏影的个性,能让他低头比登天还难,也就在自己面前能稍微软和下来一点。紫荆衣每次想到这里都忍不住心软,但面上仍然冷冰冰的。他把金鎏影的手推下来,冷声道:“我这儿也不是什么慈善收容所,看你可怜的份上,去给我弄点东西吃就当抵房费了。”

金鎏影侧过头来小心看他的神色,捉摸不准他到底怎么想的,就只是小心的点头说好。他半夜开车过来,面色疲惫,却还温声细语的安抚着紫荆衣:“我知道你喜欢吃沙拉,但是夜晚太冷了,吃凉的不好,我给你煮碗阳春面吧。”

紫荆衣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但金鎏影知道他这是已经同意了,便立刻站起来进了厨房。

    

紫荆衣没有回头。他当然不会回头。如果做出一副温柔解意的模样,那就和许许多多他唾弃的人没什么区别了。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鼻端传来煎鸡蛋热切的香气,这给他一种恍惚的错觉。仿佛十年前人生道路走向了一个分叉,年幼时戏言的婚后生活进图已全部成为现实。他从玻璃杯上的倒影看出自己在微笑,但不经意的,他的视线扫过墙上的挂钟——深夜3:30,这又令一切温和的幻想全部破碎消散了。

紫荆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当初医院病床前一个突如其来的遗命,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感情里的第三者。他生性决绝,从来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便立刻从这段关系中抽身而退,去了国外。当时金鎏影沉默着什么都没说,挽留与道歉都没有,还好紫荆衣也不需要。可等他从国外回来,站在赭杉军前交接工作的时候,如芒在背的目光让他忍不住回头时,正好与远远站在墙边的金鎏影四目相对。

紫荆衣至今都还记得金鎏影当时那个眼神——他向来沉稳的金棕色眸子里爆出一簇明亮的火星,可总体看来又湿漉漉的,那一瞬间他看起来像极了紫荆衣在公司大楼下看到的那只小狗,被雨淋湿,眼巴巴的贴在玻璃门边,羡慕的望着大厅里的人来人往。那种感觉一模一样,金鎏影渴望着与他接近,但又碍于种种社会上不成文的条框约束,只能远远的站在一边,一步都不敢迈出来。

“去他妈的。”紫荆衣当时就在心里想,“我这辈子都得照顾这个傻逼了。”

紫荆衣自觉离了金鎏影也可以过得很好,他在国外过的潇洒恣意,差点就真的把金鎏影抛之脑后。但是那一瞬间紫荆衣仿佛被人用针在心上狠狠扎了一下,疼的简直站立不稳。他想金鎏影总归是需要他的保护。金鎏影在外表现的永远稳重妥帖,可刚才那久别重逢的第一眼让他明白——除了他之外,金鎏影就真的是孤身一人,无人倾诉。

紫荆衣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什么道德卫士,他向来随心所欲的离经叛道,自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守则。虽然在他看来,金鎏影和苍的婚姻来的莫名其妙又无可反抗,这场折磨彼此的婚姻的存在就是对“婚姻”这个词本身的反叛,但说要毫无介怀的插足其中做个隐姓埋名的第三者,这也完全背离了他的本心。他想金鎏影或许至今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掉那只试探性摸过来的手,就让他思考去吧,金鎏影也从来不是一个傻瓜。

其实金鎏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有野心但软弱、争强好胜又温吞怯懦、贪得无厌却吝啬付出。他的缺点紫荆衣全都非常明白,但是——紫荆衣想,只为了他身上那一点偶尔闪现的孤绝锋利的狠劲儿,我这样一个极端的人就没办法讨厌他。

这样的日子就熬吧,总有一天会峰回路转。紫荆衣很有耐心,何况他相信金鎏影总有忍不下去的那一天。终了之日到来的那一天,相看白刃血纷纷,一定能满足他一切极端的想象。

他轻声在心里对自己念了一句,也不知到底是想说给谁听:“我急切地盼望着可以经历一场放纵的快乐,纵使巨大的悲哀将接踵而至,我也在所不惜。”*

 

 

  金鎏影端碗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已经整整齐齐码好了他的被褥枕头,空调也早被开到一个适宜的温度。紫荆衣板着脸从他手里接过面条:“规矩你知道。吵到我了别怪我翻脸。”

金鎏影“嗯”了一声,也不去睡,只坐在桌面盯着他看,用一种堪称温柔含情的目光。紫荆衣被他看得简直吃不下去,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道:“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有话就说!”

“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还好我有你。这里好歹还能说说话,比任何地方都更像家。”

紫荆衣冷笑一声听他表演,把荷包蛋咬着吃了:“那我可真不明白,你们两个还凑合在一起有什么用,过的不好就离婚啊。”他看金鎏影只默默垂着头不说话,心里的火更大了,“别总用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对着我!什么股价影响社会风评!你要真在乎这个也就不会经常上花边新闻了!给你擦屁股都成了墨尘音日常任务了!艹,你说话啊,装什么死!”

  金鎏影轻轻按住他的手,声音很低:“紫荆衣......你别这样。你知道,苍他……”他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了。冷光照射下他脸上的疲惫一览无余,睫毛的阴影一抖一抖,在他脸上打下令人难过的阴影。

  紫荆衣一看他这样心又软了。可他心里始终藏着说不出来的愤怒,又不知道是对谁,更别提发泄。对苍?对已逝的长辈?对金鎏影?对自己?还是对整个玄宗大家族?

他懒得再去想了,把吃剩的面汤倒进水槽里,顺手啪的一声拍掉了客厅的灯:“睡觉!你再折腾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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