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冰淇淋

少年意气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弃朱苍金/all 苍】【大四角】【天雷慎入】现代情爱事故(三)

高亮预警:

这文真的很雷。贵圈很乱,还各种婚内出轨。除了标题四个人搞出来的金苍、弃苍、朱苍,还有朱九BG和金紫情感纠葛戏份。请千万慎入,入后绝对不要辱骂作者,谢谢了您嘞!

3.

自那天的单方面争吵后金鎏影就没有再回家。苍已经学会不在乎这件事,或许说,他懒得去在乎了。这并不是一件新鲜事,更确切的说,长达七年的婚姻里这种情况正是常态。苍曾经试图去改变,但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不明白究竟要怎么做,干脆也就停了动作。

苍的确相信事在人为,但并不自负到认为世间一切都可以按照他的想法来运转。人能控制的唯有自己,不能控制的变量部分又太多。那些不能由个人控制的、由许许多多的他人的想法意志汇集起来的独立部分,苍将它称之为“天命”。他想起养父临终前握着他和金鎏影的手,轻轻地将它们交叠在一起。老人的目光闪动着睿智而温和的光芒,那里面的含义苍至今都未曾怀疑。可是希望往往难以变成现实,因为希望太过纯粹,往往忽略掉现实中种种难以预知的因素。更何况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一场直刺人心的赌局,既然是赌局,他一早就做好满盘皆输的准备。

倒推到这场婚姻的最开始,婚礼的当天是一片阴雨连绵。雨幕接天,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充斥着令人厌烦的灰色雨丝。苍从轿车里下来时不小心踩到一汪水洼,污水弄脏了他的裤脚,连手中握着的铃兰花束都被溅上几点污泥。金鎏影当时站在教堂门前望向他,他们都穿着精致而考究的黑色礼服,目光被雨水浸湿。苍每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都只觉得黑白灰三个色调完全占据了他关于婚礼的全部记忆。养父的死亡为新人的婚礼带来不可名状的灰暗色调,只有交换戒指时那抹冰冷的银色算得上是唯一一处亮色——但那仍旧是锋利到令人感到不祥的。

现在他们都辜负了养父殷切的心意。如果养父在天之灵能够知道,想来不会责怪他们俩,只会责怪自己不该擅自插手。可是养父哪里做错过什么呢?金鎏影对他隐藏在叛逆下的爱慕真心,这早就被长辈看在眼里,而他对金鎏影也并非毫无触动。那时的他尚且天真,以为两人之间既然有爱,未来种种波折自然可以化解。他早就预料到婚后生活会有许多等待着慢慢的磨合与解决,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从来不擅长谋划人心。

养父希望他能管束住金鎏影,不要因无谓的嫉妒和攀比迷失方向,这无论对金鎏影本身还是玄宗都会是莫大的灾祸。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而唯一被牺牲掉的只有紫荆衣——他何其无辜,但是无法避免。

只是七年毕竟太长了,长的可以改变所有人。他已经耗尽心力露出疲态,金鎏影仍执迷不悟愈走愈远,而紫荆衣……他最终还是卷入了这场十年前就已初现端倪的漩涡中。苍已经不想去在乎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了,他真的累了。

 

 

苍放任自己暂时沉浸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里。尽管是这样,他还是下意识的识别出了车窗外的一家店铺名字。苍停下了车。他记得赤云染很喜欢这家店的红丝绒蛋糕,只是因为店在西城,无论离住处还是公司都算得上远,店里生意又很好,经常需要排队,所以也很少会特意赶来买。既然这次有事经过,他想,那正好可以买一个回去。

  “你好,你们这有没有那种,嗯......红丝绒裸蛋糕,上面很多水果还有鲜花的那种?”

  “对不起,先生,”店员歉意的说,“我们家的红丝绒是每日限量的,要不就需要提前预定。今天的份已经卖完了,要不您看看别的?”

  苍想了想,突然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咦,苍总?你是来这买蛋糕的吗?”

   “银鍠总裁。”苍客气地和刚进来的人打了个招呼。

   “叫我朱武就好了。”打完招呼,他对柜台后的人说:“我是银鍠朱武,之前订过一份8寸的。把我预定的转给这位苍先生吧,我不需要了。”

 

  他们上次见面时还在互相敷衍,这次就仿佛已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似的。苍对他这种突如其来的热诚有点招架不住,立刻开口想要阻止他:“这实在是不好意思——”

  “别有心理负担,我是真的不要了。就算站在这里的不是你我也会转的,不用客气嘛。大家也算熟人了。”

  “我把钱打给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武打断了,明明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却还像个高中生似的,“不用啦,这点钱又不算什么。就当交个朋友吧。”

  苍想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那这次才算正式认识?”

  朱武接过来,笑着说:“真可惜,我没有随身带名片的习惯。嗯......要不你再掏一张出来,我把我的联系方式写在背面?”

  苍失笑,真的就从口袋里掏了一张新的给他。朱武就倚在蛋糕店的柜台前,随手从台子上摸了一只笔,刷刷的写起来。

 

 

其实朱武的心情根本算不上好。他昨天和九祸大吵一架,冒雨攀折来的花枝都被九祸一把丢出窗外。虽然心里早就清楚两人不会回到过去,但九祸比他清醒,更比他狠得多。她说了分手,就是连朋友也不要做的那种。

“我本来以为,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而九祸的回应干脆利落:“我只希望我们是上下级关系。而你现在的行为是职场性骚扰,我不希望异度有这样一位不着调的总裁,更不希望我的顶头上司是个这样的浪荡废物。”

朱武被她的态度深深刺伤了。他沉默下来,而九祸就在办公桌的另一侧与他对峙。冰冷的夜风从还未关上的窗户闯进来。朱武的衣衫被雨打湿,贴在他的身上就如同一块寒冰。

朱武敛去笑容的时候终于显出他作为弃天帝继承人的一面,那种冷酷的压抑感铭刻在他的本质之中,足以令所有站在他面前的人瑟瑟发抖。但九祸从不畏惧这一点,或者说,这样的朱武正是她想要看见的。尽管胸中免不了一些酸涩,但是她想,如果这样就能把曾经那位我熟悉的银鍠朱武逼回来,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失去的。

于是她连个冷笑也未曾留给朱武,只是自顾自坐下来开始办公,摆明了一幅逐客的态度。朱武仍站在她面前好一会儿,沉默的暗影如磐石沉沉压在她的头顶。然而最后朱武还是走了。他走的时候一言不发,只是轻轻绕过桌台,关上了尚在不停呼啸着冷风的玻璃窗,然后就这样离开了。

他们的离别甚至缺乏一个对视。

那么,理所应当的,提前订好的蛋糕什么的,也没有任何送出去的理由了。

 

 

朱武对天发誓他对这位前几天刚认识的玄宗掌门人没有任何意思,但——习惯使然,他把名片交回到苍手里时,一个念头还是止不住的从心里冒了出来:

他的手可真好看。

朱武知道苍擅长古琴。这在商圈里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玄宗子弟个个都活的像是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都说愿芝兰玉树生于庭阶,可像他们这样的都汇聚一堂,若是全靠遗传就太违背公平原则了。幸好上天总不至于如此不公,只能说是玄宗早已逝去的老董事长眼光确实不差——他一生无子,收养的十个孩子却个个优秀的令人仰望。这就尽可以归功于识人眼光和教养,比起遗传基因的一脉相承,总归让旁人心里舒服点。

如果问几天前的朱武他对苍有什么看法,那只能说是毫无看法。一个印象模糊的人,似乎与其他人都并无什么不同。但是今天不一样了,脱离了那个精致的闪闪发光,却毫无半分生气的虚伪宴会,置身于嘈杂的闹市中,朱武从同一个人身上感到了一点微妙的东西。比如说——他可真没想到玄宗董事长会同意他这个儿戏一般的交换联络的方式。

他的笑容与爽朗在低头写数字的时候终于带出一点真心的意味,作为回报,他真的写下了自己的私人号码。

“那么,希望下次有缘再见啦。”他这样笑着说,随手将苍那种印刷精美的名片塞进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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